结婚6年，妻子悄悄和我情人到九寨沟，7天后回家，我只问一句：她身上带着病，你知道吗？
我站在卧室的窗前，看着妻子林若曦往行李箱里塞衣服，嘴里叮嘱道：“若曦，成都出差风大，记得多穿点，别着凉了。”
她低头整理着衣物，动作略显匆忙，随口应道：“嗯，知道了，成都这季节确实凉。”
我走过去，假装帮她整理，手指却触到了一件轻薄的登山服和一瓶高倍数的防晒喷雾。
成都，十月的成都，需要防晒喷雾吗？
林若曦的脸色微微一僵，但她很快掩饰过去，笑着说：“哦，这个，顺手买的，你知道的，出差总得防晒，紫外线不分南北。”
我笑了笑，没拆穿她，只是转身离开卧室，打开了手机上的定位共享。
那个闪烁的小红点，最终停在了九寨沟。
与此同时，我的闺蜜周芷晴的朋友圈更新了一张照片：湛蓝的湖水映着雪山，配文是“难得放松，山水之间”，而我被她设置成了“不可见”。
六年的婚姻，十年的友情，在这一刻，全都蒙上了阴影。
01
我没有立刻打电话质问，也没有冲动地买票赶往九寨沟。
我只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，盯着手机屏幕上那个代表林若曦的小红点，看着它从机场移到景区，再停在一家高档民宿。
湖景双人房，入住两人。
我的手指微微颤抖，不是因为愤怒，而是因为一种近乎荒谬的冷静。
女儿小溪从房间跑出来，抱着我的腿，奶声奶气地说：“爸爸，妈妈什么时候回来？我想她了。”
我摸着她的头，声音平静得有些可怕：“很快，宝贝，妈妈很快就回来了。”
小溪抬起头，眼睛亮晶晶的：“爸爸，你眼睛红红的，是不是哭了？”
“没有，爸爸只是有点累。”我抱起她，走进她的房间，“来，爸爸给你讲个故事。”
哄睡了小溪，我回到卧室，打开电脑，登录了林若曦的邮箱。
我们曾经毫无保留地分享密码，那时的信任如今却成了讽刺。
邮箱里有一封周芷晴发来的邮件，时间是三个月前：“若曦，这次旅行我期待了好久，我们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。”
我继续翻看，一封接一封，最早的邮件来自半年前。
原来，她们已经背叛了我半年。
我关掉电脑，走进浴室，打开淋浴，冷水从头顶浇下。
水很冷，刺骨的冷，但这种疼痛让我保持清醒。
第二天，我照常送小溪上学，然后去医院上班。
我是检验科的主任，同事们都说我气色不错，我笑着回应，没人知道我一夜未眠。
中午休息时，周芷晴打来电话，声音甜腻如常：“子昂，好久没聚了，我这几天在外地出差，回来咱们一起吃饭吧。”
我握紧手机，语气温和：“好啊，什么时候回来？”
“大概三四天吧，回来我请你，咱们好好聊聊。”
“行，在外面注意安全，照顾好自己。”我的声音温柔得仿佛什么都没发生。
挂断电话，我靠在办公桌上，闭上眼睛。
周芷晴，我的大学室友，我最亲密的朋友，小溪的干妈。
我们一起走过无数日子，她在我婚礼上是伴娘，在我事业低谷时陪我喝酒，在我最孤独时给我温暖。
而现在，她和我妻子在九寨沟的湖边，编织着谎言。
我睁开眼，登录医院的内网系统。
作为科室主任，我有权限查阅所有体检报告。
输入周芷晴的身份证号，她的记录出现在屏幕上。
最近一次体检是两个月前，各项指标正常，但一项记录让我皱起了眉头。
妇科检查显示，她一年前做过人流手术。
一年前，她告诉我她在闭关搞项目，所以推掉了所有聚会。
原来，她在养身体。
我继续往下看，一个计划在脑海中逐渐成形。
我打印了周芷晴的体检报告，装进包里。
然后，我拨通了律师事务所的电话：“您好，我想咨询一下离婚的相关事宜。”
接下来的几天，我的生活表面上平静如水。
白天正常上班，晚上陪小溪做作业，睡前还和林若曦视频通话。
视频里的她气色很好，脸颊被高原的阳光晒得微微泛红。
“子昂，成都这边的项目很顺利，估计很快就能回去。”她笑着说，背景是酒店房间，但我能看到窗外的雪山影子。
我也笑：“那就好，小溪天天念叨你，说想吃你做的红烧鱼。”
“回去就给她做。对了，你这几天还好吗？看你有点累。”她关切地问。
“还行，医院忙，你别担心。”我语气轻松。
02
挂掉视频，我盯着手机屏幕，林若曦的定位依然在那个民宿。
而周芷晴的朋友圈又更新了，这次是一张九寨沟的彩色湖泊照片，她彻底屏蔽了我。
我放下手机，打开律师发来的邮件。
“顾先生，根据您的情况，若有确凿的出轨证据，您有很大机会获得女儿的抚养权和较优的财产分割。建议收集以下证据：1.出轨照片或视频；2.聊天记录；3.转账记录；4.证人证言。”
我已经有了前三项，至于第四项，我有更好的打算。
我联系了一家私家侦探事务所。
“顾先生，您的要求我们完全理解，我们会在她们回来的当天全程跟踪，确保拿到足够证据。”侦探是个中年男人，语气沉稳。
我点头，支付了定金。
走出事务所，我接到岳母张丽华的电话：“子昂，若曦出差，你带小溪来家里吃顿饭吧，我做了她爱吃的糖醋排骨。”
“好的，妈，我们晚上过去。”我应道。
岳母家离我们不远，开车二十多分钟就到。
张丽华准备了一桌子菜，小溪高兴得手舞足蹈。
“妈，您最近身体怎么样？上次检查结果出来了吗？”我一边吃饭一边问。
“没事，医生说就是老毛病，按时吃药就行。”张丽华给小溪夹菜，“对了，若曦什么时候回来？她出差也不提前说一声。”
“应该这两天就回来了。”我低头喝汤，掩饰住眼中的情绪。
饭后，张丽华拉我到厨房洗碗，小溪在客厅看动画片。
“子昂，你和若曦最近怎么样？”她突然问，语气小心。
我手里的盘子差点滑落：“挺好的，妈，您怎么突然问这个？”
张丽华叹了口气：“我总觉得若曦最近有点不对劲，出差多了，电话也少了，你们是不是有什么问题？”
我心头一沉，连岳母都察觉到了异常。
“没有，可能是工作压力大吧。”我勉强挤出笑容。
“婚姻不容易，你们要好好珍惜。”张丽华拍拍我的手，“小溪还小，需要一个完整的家。”
我点点头，没再说话。
完整的家？这个家，早就有了裂痕。
回到家，我给小溪洗完澡，哄她睡觉。
躺在床上，我盯着天花板，那些年的画面在我脑海中闪过。
林若曦向我表白时的羞涩，我们婚礼上的誓言，小溪出生时她泪流满面的笑容。
那些温暖的回忆，如今却像刀子一样刺心。
手机突然亮了，是周芷晴发来的微信：“子昂，我明天回来，好想你！”
我回复：“我也想你，回来见一面吧。”
“好！到时候给你带礼物！”她回得很快。
我关掉手机，闭上眼睛。
礼物？我已经为你们准备了一份大礼。
林若曦回来的那天，阳光很好。
温暖的光线洒进客厅，仿佛我们婚姻最初的模样。
我早早去了菜市场，买了最新鲜的食材。
海虾、牛肉、鲫鱼、青菜，都是林若曦爱吃的。
收银员笑着说：“顾先生，今天买这么多，有什么喜事？”
我笑：“算是吧，妻子出差回来，犒劳她一下。”
回到家，我系上围裙，开始准备午餐。
切菜、洗菜、炖汤，每一个动作都像在完成一场仪式。
小溪在旁边帮我摆碗筷：“爸爸，妈妈今天真的回来吗？”
“当然，宝贝，妈妈说中午到家。”我摸摸她的头。
03
十一点半，门锁响了。
林若曦拖着行李箱走进来，脸上带着笑：“子昂，小溪，我回来了！”
小溪扑过去抱住她：“妈妈！我好想你！”
林若曦抱起女儿转了一圈，然后走到我面前：“子昂，这几天辛苦你了，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。”
她想亲我，我侧了侧头，让她的唇落在我的脸颊上。
“去洗手吧，饭快好了。”我转身回厨房，语气平静。
林若曦愣了一下，但很快恢复自然，拖着行李箱进了卧室。
我站在厨房，手握着锅铲，指节微微发白。
午餐很丰盛，六菜一汤，都是林若曦爱吃的。
“子昂，你今天怎么做了这么多菜？”她惊讶地问。
“出差辛苦，给你接接风。”我笑着给她夹菜，“尝尝这个牛肉，新学的做法。”
林若曦吃得很开心，一边吃一边说：“成都的客户特别挑剔，谈了好几天才签下合同，累死了。”
“是吗？那你脸上的晒痕是怎么回事？”我淡淡地问。
她的筷子停了一下：“哦，那天中午客户非要去户外餐厅吃饭，晒了一会儿。”
“成都的太阳这么厉害？都十月了。”我继续问。
“可能是我皮肤敏感吧。”她低头吃饭，避开我的目光。
我没再追问，只是微笑着给小溪夹菜。
饭后，林若曦提议带小溪去公园散步。
我点头同意，我们一家三口手牵手走在小路上，阳光洒在身上，画面温馨得像画报。
“妈妈，你给我买的礼物呢？”小溪期待地问。
林若曦拍拍脑袋：“哎呀，妈妈忘了，下次补上。”
小溪有些失望，我安慰她：“没事，妈妈忙，忘了也正常。”
林若曦感激地看了我一眼，我回以微笑。
回到家，小溪去午睡，客厅只剩下我和林若曦。
她在沙发上看手机，我瞥见她在删除什么。
我走过去，坐在她旁边：“若曦，我们聊聊吧。”
她抬起头，眼神有些闪躲：“聊什么？”
“聊聊我们的婚姻。”我看着她的眼睛，“你觉得，我们现在怎么样？”
她沉默了一会儿：“挺好的啊，怎么突然问这个？”
“真的挺好吗？”我靠在沙发上，“我总觉得，你最近有点不一样。”
“哪里不一样？”她的声音有些紧张。
“说不上来，就是感觉。”我转头看她，“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？”
林若曦的脸色变了变，但很快恢复正常：“没有，子昂，你想多了，可能是工作太忙，我忽略了你和小溪，我会改的。”
我笑了笑，没说话。
客厅里安静得只剩时钟的滴答声。
过了一会儿，林若曦起身：“我去洗个澡，有点累。”
“好。”我目送她走进浴室。
04
浴室门关上的瞬间，我拿起她的手机。
密码已经改了，但我试了几次，凭着对她的了解，成功解锁。
微信里，她和周芷晴的聊天记录被清空，但我打开云备份，所有对话赫然在目。
“宝贝，这几天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。”“我也是，真想时间停在九寨沟。”“等我们都自由了，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。”“那子昂怎么办？”“他会理解的，我们的感情早就淡了。”
看着这些对话，我的心像被刀割，但脸上依然平静。
我截图保存，把手机放回原处。
浴室的水声停了，我走进厨房，开始准备晚餐。
林若曦出来时，我正在切菜。
“晚上吃什么？”她走到我身后，想抱我。
我侧身躲开：“鲫鱼汤，你不是最爱喝吗？”
“是啊，还是你对我好。”她讪讪地收回手。
晚餐依然丰盛，我甚至开了一瓶红酒。
“今天怎么这么隆重？”林若曦有些疑惑。
“没什么，想庆祝你平安回来。”我举起酒杯，“来，干杯。”
我们碰杯，红酒在杯中摇曳，像这摇摇欲坠的婚姻。
酒过三巡，林若曦的脸有些红，话也多了起来。
“子昂，这六年你辛苦了，又要工作又要照顾家。”她握住我的手，“我知道我做得不够好，以后我会努力的。”
我看着她的眼睛，那双曾让我心动的眼睛，如今却陌生得可怕。
“若曦，如果我们的婚姻走不下去了，你会怎么办？”我突然问。
她愣住了，酒杯停在半空：“你怎么这么说？我们不是好好的吗？”
“只是假设。”我松开她的手，“如果真有那一天，你会选择离婚吗？”
她沉默了很久，才说：“我不知道，但我希望那一天永远不会来。”
我笑了，笑得有些悲凉：“是啊，我也希望。”
小溪睡着后，我和林若曦坐在客厅看电视。
电视上是一档情感节目，一对夫妻因为出轨闹离婚，妻子哭得撕心裂肺，丈夫低头不语，第三者冷眼旁观。
我用余光观察林若曦，她盯着屏幕，脸色不太自然。
“这种女人真恶心。”我突然说，“有家庭还在外面搞乱七八糟的关系，对得起丈夫吗？”
林若曦连忙附和：“是啊，太不负责了。”
“那你说，如果是你遇到这种事，你会怎么办？”我转头看她。
她的喉结动了动：“我当然不会做这种事。”
“是吗？”我笑了笑，“这世上的人，谁能完全抵挡诱惑？”
“子昂，你今天怎么了？怎么老说这些？”她有些不安。
我摇头：“没事，随口一说，你别多想。”
电视继续播放，那对夫妻最终离婚，镜头定格在丈夫孤独的背影。
我关掉电视，起身：“我去睡了，你也早点休息。”
“子昂，等一下。”她叫住我，“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？”
我转身：“为什么这么说？”
“我感觉你今天对我有点冷淡。”她走过来，想抱我。
我后退一步：“没有，只是累了，你别多想。”
“能不能别这样？”她的声音带着恳求，“我知道我最近忽略了你，但我真的是工作太忙，我保证以后多陪你和小溪。”
我看着她，这个女人说谎时，眼神都不敢直视我。
“好，我相信你。”我点头，“早点睡吧。”
05
回到卧室，我躺在床上，拿出手机，打开私家侦探发来的照片。
林若曦和周芷晴手牵手走在九寨沟的栈道上，笑得甜蜜。
她们在民宿的温泉池边拥吻，周芷晴穿着泳装，林若曦搂着她的腰。
还有一张，她们在湖边餐厅吃饭，周芷晴喂林若曦吃水果，两人眼中只有彼此。
每张照片都像一把刀，刺进我的心。
但我不能崩溃，我要保持理智。
因为真正的反击，才刚刚开始。
第二天，我约了周芷晴在餐厅见面。
“子昂！我回来了！”她一见到我就扑过来抱我，“好想你！”
我也抱住她，在她耳边说：“我也想你。”
松开时，我打量她：“芷晴，你最近气色很好，是不是有什么好事？”
她脸红了红：“哪有，就是休息了一下。”
“你不是说出差吗？去哪儿了？”我随意地问。
“哦，去南方跑了个项目。”她避开我的眼神，“对了，我给你带了礼物！”
她拿出一个木雕摆件：“这是我在景区买的，觉得你会喜欢。”
我接过摆件：“谢谢，挺精致的。不过你不是说去见客户吗？怎么有空逛景区？”
她的表情僵了一下：“客户公司就在景区附近，顺便逛了逛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我笑着收下礼物。
吃饭时，她点了我爱吃的菜，表现得像个贴心的闺蜜。
“子昂，你和若曦最近怎么样？”她突然问。
我切着牛排：“挺好的，她昨天刚回来。”
“是吗？去哪儿出差了？”她语气自然。
“成都。”我抬头看她，“怎么，你关心她？”
“没有，就是随便问问。”她连忙摆手，“我关心你们俩。”
“你真好。”我微笑，手里的刀叉却握得更紧。
饭后，她提议去喝咖啡，我同意了。
咖啡厅里，我们聊着工作和生活，表面上其乐融融。
“子昂，我一直挺羡慕你的。”她突然说，“有个爱你的妻子，可爱的女儿，还有稳定的工作。”
我搅拌着咖啡：“羡慕什么？你也可以有。”
“可我没有。”她眼神黯淡，“我谈过几次恋爱，都没结果，有时候挺孤单的。”
“会有的，你这么优秀。”我安慰道。
“希望吧。”她苦笑，“有些东西，不属于你就不是你的。”
这句话意有所指，我心知肚明，但脸上不动声色。
“芷晴，你最近身体怎么样？上次说去体检，结果如何？”我换了话题。
她的脸色变了变：“挺好的，就是有点小问题。”
“什么问题？严重吗？”我关切地问。
“不严重，医生说多休息就行。”她避开我的目光。
我点头，没再追问。
但我清楚，她的体检报告上，有一年前的人流记录。
那个孩子，是谁的？
06
接下来的几天，我的生活看似平静。
白天上班，晚上陪小溪，周末和林若曦带她去游乐园，像个普通家庭。
但我知道，暴风雨即将来临。
周五，我邀请周芷晴来家里吃饭。
“芷晴，好久没一起吃饭了，今晚来吧，我做你爱吃的麻辣虾。”我电话里语气温柔。
“真的？太好了！我好久没吃你做的菜了！”她欣然应允。
“对了，若曦今晚也在，你们也好久没见了吧？”我补充道。
电话那头顿了几秒：“嗯，是挺久，那今晚见。”
挂掉电话，我开始准备晚餐。
六点半，周芷晴提着水果来了，笑得灿烂：“子昂，我来了！”
“快进来。”我接过水果，“芷晴今天真漂亮。”
“哪有。”她走进客厅，看到林若曦，表情微僵，“若曦，好久不见。”
林若曦也愣了一下，随即微笑：“是啊，最近怎么样？”
“挺好的，工作忙。”周芷晴坐在单人沙发上，保持距离。
小溪跑出来：“芷晴阿姨！”
“小溪！阿姨好想你！”周芷晴抱起她，亲了亲她的脸。
看着这温馨的画面，谁能想到她们刚在九寨沟共度浪漫时光？
晚餐很丰盛，我做了八道菜。
“子昂，你今天怎么做这么多？”周芷晴惊讶。
“难得你来，得多准备点。”我笑着给她盛汤，“多吃点，你太瘦了。”
饭桌上，气氛有些微妙。
林若曦和周芷晴都有些拘谨，刻意避免对视。
只有小溪叽叽喳喳，打破沉默。
“芷晴阿姨，你好久没来我们家了！”小溪说。
“阿姨也想你，以后常来。”周芷晴摸摸她的头。
“真的？太好了！”小溪拍手。
我看着这一幕，心里五味杂陈。
小溪那么喜欢周芷晴，若知道真相，她会多伤心？
饭后，我哄小溪去写作业，客厅只剩下我们三个。
气氛更加尴尬。
“芷晴，喝茶。”我给她倒了一杯龙井。
“谢谢。”她接过茶杯，手微微发抖。
林若曦坐在另一边，假装看手机，但我能看出她的紧张。
“芷晴，最近工作忙吗？”我打破沉默。
“还行，公司接了几个大项目。”她低头喝茶。
“注意身体，别累坏了。”我关切地说，“上次体检结果，真的没事吗？”
她的脸色变了变：“没事，就是有点贫血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我点头，“女人得对自己好点，定期体检很重要。”
“知道。”她低声说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，九点，九点半，十点。
周芷晴终于坐不住了：“子昂，时间不早了，我得走了。”
“这么快？再坐会儿。”我挽留。
“不了，明天还上班。”她起身拿包。
“我送你。”林若曦站起来。
“不用，我开车来的。”周芷晴连忙拒绝。
我送她到门口：“路上小心，改天再来。”
“好的，谢谢你。”她匆匆离开。
门关上的瞬间，林若曦松了口气。
我转身看她：“怎么？很紧张？”
“没有，就是觉得气氛怪怪的。”她干笑。
“是吗？我觉得挺好。”我坐下，“若曦，你和芷晴最近有联系吗？”
她的脸色变了：“没有，我们不熟，哪来的联系？”
“哦，随口问问。”我打开电视，“我看她今天看你的眼神，有点不一样。”
“哪里不一样？”她的声音有些抖。
“说不上来。”我轻描淡写，“可能是我多心了。”
她沉默了很久，才说：“子昂，你最近是不是压力太大？要不要休息一下？”
我微笑：“我很好，不用担心。”
07
那天晚上，林若曦失眠了。
我躺在她旁边，听着她辗转反侧，心里一片平静。
恐惧，才刚刚开始。
周末，我提议去温泉度假村放松。
“好久没出去玩了，带小溪去泡温泉吧。”我对林若曦说。
“好，我这就订酒店。”她欣然同意。
“叫上芷晴吧，她一个人挺孤单的。”我补充道。
她的手僵了一下：“这，不太好吧？我们一家三口就够了。”
“有什么不好的？芷晴是我最好的朋友，人多热闹。”我坚持。
她无法拒绝，只好点头。
我当着她的面给周芷晴打电话：“芷晴，周末去温泉度假村，一起吧？”
“这个，不太方便吧？”她犹豫。
“有什么不方便的？就当陪我，若曦忙，我一个人带小溪太累。”我撒娇道。
“好吧。”她最终答应。
周六早上，我们开车去接周芷晴。
她穿着一件白色T恤和牛仔裤，化了淡妆，清新自然。
“芷晴阿姨！”小溪高兴地喊。
“小溪！”周芷晴上车，和小溪挤在后排。
林若曦开车，我坐副驾驶，一路气氛还算融洽。
到了度假村，我订了三个房间：两个标间，一个大床房。
“子昂，我们住一起吧，让若曦自己住。”周芷晴提议。
“好，可以多聊聊。”我笑着同意。
办完入住，我们去了温泉区。
小溪穿着小泳装，在儿童池玩得不亦乐乎。
我和周芷晴泡在女士池，林若曦去了另一边的混浴池。
“子昂，你和若曦感情真好。”周芷晴突然说。
我闭着眼睛：“还行吧，结婚六年，平平淡淡。”
“可我觉得，她对你很好。”她继续说。
“是吗？”我睁眼看她，“你怎么知道？”
她愣了一下：“我，我就是感觉，毕竟认识你们这么多年。”
“也对。”我重新闭眼，“芷晴，你为什么不谈恋爱？”
“没遇到合适的。”她的声音很轻。
“什么样的算合适？”
“懂我，疼我，愿意为我付出一切的人。”她低声说。
“那如果这个人有家庭了呢？”我突然问。
她的呼吸停了一下：“那就不合适。”
“是吗？”我转头看她，“可有些人，明知不合适，还是会忍不住。”
她避开我的目光：“子昂，你今天怎么老说这些？”
“没事，想跟你聊聊心事。”我叹气，“芷晴，如果我发现若曦出轨了，我该怎么办？”
“不会的，她不是那种人。”她的声音有些抖。
“人都会变。”我看着池水的波纹，“没什么能永远不变。”
气氛变得压抑，她找借口去看小溪，匆匆离开。
晚上，我们在餐厅吃自助餐。
林若曦和周芷晴尽量保持距离，但我能感觉到她们之间的默契。
那种眼神的交流，那种小心翼翼的回避，都在诉说真相。
吃完饭，回到房间，小溪很快睡着。
我和周芷晴躺在各自的床上，房间安静得诡异。
“子昂，你睡了吗？”她突然问。
“还没。”
“我有件事想跟你说。”她的声音在黑暗中有些颤抖。
“什么事？”
“我最近身体不太好，去医院检查了。”她带着哭腔。
我心跳加速：“怎么了？严重吗？”
“医生说可能要手术。”她哽咽，“子昂，我好害怕。”
我走到她床边，握住她的手：“别怕，有我在。什么病？”
“妇科问题。”她哭着说，“可能是之前流产的后遗症。”
我的手僵住了：“流产？你什么时候流产的？”
“一年前。”她沉默了一会儿，“我不好意思告诉你。”
“为什么不说？”我追问。
“那个男人不负责，怀孕后就跑了，我只能自己去医院。”她哭得更厉害。
我抱住她，拍着她的背：“没事，都过去了，现在好好治疗。”
她靠在我肩上，眼泪打湿了我的睡衣。
我闭上眼睛，心里却在想另一个问题。
一年前，正是林若曦频繁出差的时候。
那个男人，是谁？
第二天，我们退房回家。
路上，林若曦接了个电话，脸色变得很难看。
“怎么了？”我问。
“公司有急事，我得回去处理。”她加快车速。
到家，她匆匆换衣服要走。
“这么急？饭都不吃？”我问。
“真的很急，晚上再说。”她抓起包就往外冲。
我送她到门口，叫住她：“若曦，等一下。”
她回头：“怎么？”
我走过去，整理她的围巾：“注意安全，早点回来。”
“好。”她亲了我的额头，转身离开。
我站在门口，看着她的背影消失。
然后，我打开手机上的定位软件。
小红点显示，她的车没去公司，而是朝周芷晴家去了。
我关掉手机，冷笑了一声。
这场戏，演了这么久，终于要收网了。
08
周一，我照常送小溪上学，然后去医院上班。
中午，律师发来邮件：“顾先生，证据已收集齐全，随时可启动离婚程序。”
我看着邮件，手指停在键盘上，最终回复：“再等等，我要确认最后一件事。”
下午，我提前下班，去了一家私立医院。
在妇科门诊，我找到周芷晴的主治医生。
“李医生，我想了解一下周芷晴的病情。”我出示工作证和伪造的授权书。
“周小姐的子宫内膜有炎症，需要定期复查。”医生翻着病历，“她一年前做过人流，恢复得不太好。”
“她的病会传染吗？”我装作随意地问。
“不会，只是普通炎症。”医生肯定地说，“不过她最近的检查结果要周五才出。”
我点头：“谢谢医生。”
走出医院，我长出一口气。
周芷晴没有梅毒。
但这不重要，我需要的只是一个借口。
晚上，我给林若曦和周芷晴各发了一条消息：“明天晚上来家里吃饭，我有重要的事要说。”
林若曦很快回复：“好的，子昂。”
周芷晴犹豫了一会儿：“子昂，什么事？”
我回：“明天你就知道了，务必来。”
第二天，我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。
六点半，林若曦到家。
“子昂，什么重要的事？”她有些不安。
“等芷晴来了再说。”我在厨房忙碌。
七点，周芷晴到了，脸色有些苍白。
“子昂。”她轻声叫我。
“来了，快坐。”我笑着招呼。
小溪在房间写作业，客厅只有我们三个。
气氛凝重得像暴风雨前的天空。
“人都齐了，开饭吧。”我端上最后一道菜。
晚餐吃得很安静，只有碗筷的碰撞声。
林若曦和周芷晴低着头，不敢对视，也不敢看我。
我却轻松地聊着医院的事，仿佛一切如常。
饭后，我开始收拾碗筷。
“芷晴，帮我洗碗吧。”我说。
“好。”她跟着我进了厨房。
林若曦坐在客厅，手足无措。
厨房里，我和周芷晴站在洗碗池前。
“芷晴，我们认识多少年了？”我突然问。
“十年，从大学开始。”她的声音很轻。
“这十年，你对我好吗？”
“当然，子昂，你是我最好的朋友。”她低声说。
“是吗？”我停下动作，转身看她，“那你能告诉我，为什么要背叛我吗？”
她的脸色瞬间惨白：“子昂，你在说什么？”
“你知道我说什么。”我的声音冷得像冰，“九寨沟的湖边，民宿的温泉，你们过得很开心吧？”
她腿一软，差点摔倒：“子昂，我，我可以解释……”
“不用解释。”我打断她，“我都知道了，全都知道了。”
我走出厨房，回到客厅，林若曦看到我的表情，身体僵住了。
“若曦，你也别装了。”我坐在沙发上，“我知道你和芷晴的事。”
她的脸色变得惨白：“子昂，我……”
“别说了。”我举起手，“我不想听解释，我只问一个问题。”
09
客厅安静得像坟墓，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。
我看着林若曦，一字一句地说：“你们在一起多久了？”
她低头不语。
周芷晴从厨房走出来，泪流满面：“子昂，对不起，都是我的错，你要骂就骂我。”
“回答我的问题。”我的声音冰冷。
“半年。”林若曦终于开口，“是我先追求芷晴的，她一开始拒绝了，都是我的错。”
“半年。”我重复着，声音平静，“原来你们背叛我半年了。”
“子昂，我们不是故意的。”周芷晴哭着说，“我们控制不住……”
“控制不住？”我冷笑，“你们控制不住，谁来考虑我的感受？小溪的感受？”
林若曦跪下：“子昂，求你原谅我，我知道错了，我以后不会了。”
“你以为求饶有用吗？”我看着她，“林若曦，六年婚姻，我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？你呢？”
“我知道我错了，但我真的爱你。”她抓住我的手。
我甩开她：“爱我？你爱我还会背叛我？还会和我最好的朋友搞在一起？”
周芷晴也跪下，泪流满面：“子昂，求你原谅我，我再也不会见若曦了。”
我看着她们，心底涌起一股悲凉。
六年的婚姻，十年的友情，就这样崩塌了。
我深吸一口气，说：“我可以原谅你们。”
她们愣住，抬头看我。
她的脸色白得像纸，嘴唇颤抖，说不出话。
林若曦猛地抬头，眼中满是震惊。
我弯下腰，凑近周芷晴的耳边，低声说：“对了，周芷晴，你有梅毒，这事林若曦知道吗？”
周芷晴的身体猛地一颤，仿佛被我的话抽走了所有力气，瘫坐在地上，泪水无声地滑落。
林若曦的眼神在震惊和怀疑间游移，她猛地看向周芷晴，声音颤抖：“芷晴，子昂说的是真的吗？你……你真的有梅毒？”
周芷晴低着头，双手紧紧攥着衣角，沉默了许久，终于抬起头，眼神复杂：“若曦，我没有梅毒，子昂他在胡说！”
我冷笑了一声，靠在沙发上，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：“胡说？芷晴，你的体检报告我看了，子宫内膜炎症，流产后遗症，这些你都没跟若曦提过吧？”
周芷晴的脸色更加苍白，她猛地看向我，眼中带着一丝惊恐：“子昂，你怎么知道这些？你查我的体检记录？”
“我是检验科主任，查个报告不难。”我盯着她，“倒是你，芷晴，这一年你瞒了我多少事？那个流产的孩子，到底是谁的？”
林若曦的呼吸急促起来，她站起身，指着周芷晴：“芷晴，你告诉我，那个孩子是不是……是不是子昂的？”
客厅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，时间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。
周芷晴咬紧嘴唇，泪水在眼眶里打转，最终她低下头，声音细若蚊鸣：“不是子昂的。”
我愣住了，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。
林若曦也愣住了，她的声音陡然拔高：“不是子昂的？那是谁的？芷晴，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？”
周芷晴抬起头，泪水模糊了她的脸，她看向林若曦，声音带着绝望：“若曦，我不想骗你，那个孩子……是我的前男友的，半年前我们分手了，我以为我可以忘记他，可我做不到。”
我冷冷地看着她，脑海中却翻腾起另一个画面。
10
半年前，周芷晴曾在我家借住过一个月，那段时间，林若曦经常出差，我和芷晴朝夕相处，她的情绪低落，我以为是工作压力，还陪她喝过几次酒。
那些夜晚，她靠在我肩上诉说心事，我安慰她，甚至有一次，我们喝多了，气氛有些暧昧，但我以为那只是酒精的作用。
现在想来，我是不是也在这场背叛里扮演了角色？
林若曦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：“芷晴，你告诉我，你和子昂之间，到底有没有什么事？”
周芷晴猛地摇头：“没有！若曦，我发誓，我和子昂只是朋友，我从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！”
我看着她，心底一阵冷笑。
朋友？那晚她靠在我怀里，哭着说她孤单时，可不像只是朋友。
但我没说话，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们。
林若曦转头看向我，眼神里带着审视：“子昂，你呢？你有什么想说的？”
我靠在沙发上，语气平静：“若曦，我只想知道，你和芷晴在九寨沟的七天，到底发生了什么？”
林若曦的脸色变了，她咬紧牙关，沉默了一会儿才说：“子昂，我承认，我和芷晴……我们确实越界了，但那只是冲动，我爱的是你，我不想失去这个家。”
“冲动？”我冷笑，“冲动可以让你背着我，和我的闺蜜在九寨沟住了七天？冲动可以让你在朋友圈屏蔽我，编出出差的谎言？”
林若曦的眼泪流了下来：“子昂，我错了，我真的错了，我可以改，我可以为了你和小溪放弃一切。”
我看着她泪流满面的脸，心底却没有一丝动摇。
六年的婚姻，我以为我们彼此信任，可现在看来，这一切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。
周芷晴突然站起身，擦掉脸上的泪：“子昂，若曦，既然事情已经到这一步，我不想再瞒了。”
她深吸一口气，看向我：“子昂，半年前，我确实喜欢过你，那段时间，我刚和前男友分手，情绪很低落，你对我很好，我甚至幻想过，如果你是我的该多好。”
林若曦猛地看向她，眼神里满是震惊：“芷晴，你说什么？”
周芷晴苦笑：“若曦，我是双性恋，我喜欢过子昂，也喜欢你，但我知道你们有家庭，我一直压抑自己的感情，直到九寨沟那次，我没忍住。”
我愣住了，脑海中一片空白。
双性恋？她喜欢我，也喜欢林若曦？
林若曦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，她的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：“芷晴，你到底把我们当什么？你的感情游戏吗？”
周芷晴摇头，泪水再次涌出：“若曦，我不是玩游戏，我是真心喜欢你们，可我知道我错了，我不该插足你们的婚姻。”
客厅里再次陷入死寂，只有小溪房间里传来的动画片声音，显得格外刺耳。
我深吸一口气，打破沉默：“芷晴，你的喜欢，毁了我的家。”
周芷晴低下头，不敢看我。
林若曦突然看向我，声音颤抖：“子昂，你呢？你是不是也背着我做了什么？”
我愣了一下，随即冷笑：“若曦，你现在还有脸问我？你和芷晴在九寨沟的照片，我都看到了，你还想让我解释什么？”
林若曦的脸色变得惨白，她张了张嘴，却说不出话。
我站起身，走到窗边，背对她们：“若曦，芷晴，我给你们一个选择，明天之前，把所有真相告诉我，否则，我会直接找律师。”
说完，我走进卧室，关上门。
11
那一夜，我躺在床上，听着客厅里林若曦和周芷晴低声争吵的声音。
她们的声音断断续续，时而激烈，时而哽咽，但我没有出去。
我闭上眼睛，脑海中浮现出小溪天真的笑脸。
这个家，还能维持多久？
第二天早上，我送小溪上学时，她突然问：“爸爸，妈妈昨天为什么哭了？”
我摸着她的头，强装笑脸：“妈妈没事，只是工作压力大。”
小溪点点头，乖巧地说：“爸爸，你要对妈妈好一点哦，她很爱你。”
我心头一酸，点了点头：“好，爸爸知道。”
送走小溪，我没有去医院，而是开车去了律师事务所。
律师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，语气沉稳：“顾先生，您的证据很充分，如果现在启动离婚程序，您有很大机会获得小溪的抚养权。”
我沉默了一会儿，最终说：“再等等，我需要再确认一些事。”
离开事务所，我开车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转。
手机响了，是周芷晴发来的消息：“子昂，我想跟你单独谈谈，下午三点，咖啡厅见。”
我回复：“好。”
下午三点，我准时到达咖啡厅。
周芷晴已经坐在靠窗的位置，面前放着一杯没动过的咖啡。
她看到我，勉强挤出笑容：“子昂，你来了。”
我坐下，直入主题：“芷晴，你想说什么？”
她深吸一口气，眼神复杂：“子昂，我知道我没资格求你原谅，但我还是想把真相告诉你。”
我看着她，等她继续。
“半年前，我确实对你动过心。”她低声说，“那段时间，我刚和前男友分手，情绪很低落，你陪我喝酒，安慰我，我误以为那是爱。”
我皱起眉头：“所以呢？你和若曦是怎么回事？”
她苦笑：“若曦……她早就知道我喜欢你，她说她不介意，甚至说她也对我有好感。”
我的心猛地一沉：“你是说，若曦早就知道？”
周芷晴点头：“她告诉我，她是双性恋，她喜欢我，也喜欢你，她说她想试试一种新的生活方式。”
我愣住了，脑子里一片混乱。
林若曦是双性恋？她不仅背叛了我，还试图把周芷晴拉进我们的婚姻？
“那九寨沟呢？”我声音有些沙哑，“你们为什么去九寨沟？”
周芷晴低下头：“若曦说，她想暂时逃离现实，她觉得我们的婚姻让她喘不过气，她想和我试试看能不能找到新的平衡。”
我冷笑：“平衡？她把婚姻当什么？实验场？”
周芷晴的眼泪又流了下来：“子昂，我知道我错了，我不该同意她的提议，我以为我可以控制感情，可我高估了自己。”
我看着她，脑海中却闪过另一个画面。
半年前，我和周芷晴喝酒那晚，她醉得靠在我怀里，我推开了她，但那一刻，我的心跳确实加速了。
我不是圣人，我也动摇过。
“子昂，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。”周芷晴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绪。
“说。”我冷冷地回应。
“那个流产的孩子……”她咬紧嘴唇，“其实是若曦让我去做人流的。”
我的大脑像被雷劈中，猛地站起身：“你说什么？”
周芷晴抬起头，泪水在脸上肆意流淌：“若曦知道我怀孕后，说她不想让这件事影响你们的婚姻，她陪我去的医院。”
我感到一阵天旋地转，跌坐回椅子上。
林若曦知道周芷晴怀孕，还帮她隐瞒，甚至陪她去做手术？
“子昂，我知道你恨我，但我求你，别恨若曦。”周芷晴的声音几乎是哀求，“她是真心爱你的，她只是迷失了方向。”
我闭上眼睛，深吸一口气：“芷晴，你走吧，我需要时间冷静。”
她点点头，起身离开，背影显得那么孤独。
12
咖啡厅里，我一个人坐了很久，直到天色渐暗。
回到家，林若曦正在客厅等我。
“子昂，你去哪儿了？我打你电话没接。”她的声音带着担忧。
我看着她，语气平静：“若曦，芷晴都告诉我了。”
她的脸色瞬间变白：“她……她说了什么？”
“她说，你知道她怀孕，还陪她去做人流。”我盯着她的眼睛，“她说，你是双性恋，你想试试新的生活方式。”
林若曦的身体晃了一下，扶住沙发才站稳。
“子昂，我……”她张了张嘴，却说不出完整的话。
“若曦，我不想听解释。”我打断她，“我只想知道，你到底还瞒了我多少？”
她低头沉默，眼泪一滴滴落在地板上。
我转身走进卧室，锁上门。
那一夜，我没睡，脑海中反复回放着这些年的点点滴滴。
林若曦的温柔，周芷晴的笑容，小溪的笑脸，全都变成了碎片。
第二天，我带着小溪去了岳母家。
张丽华看到我，皱起眉头：“子昂，你和若曦怎么了？她昨晚给我打电话，哭得不成样子。”
我苦笑：“妈，有些事，我处理好会跟您说。”
张丽华叹了口气：“你们年轻人，婚姻不是儿戏，要好好珍惜。”
我点点头，没再说话。
回到家，林若曦已经收拾好了行李。
“子昂，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。”她声音沙哑，“我决定搬出去一段时间，给彼此一点空间。”
我看着她，没有说话。
她拖着行李箱走到门口，突然回头：“子昂，我爱你，也爱芷晴，但我知道我错了，我会用余生来弥补。”
我冷笑：“弥补？若曦，你觉得这个家还能回到过去吗？”
她没回答，低头离开。
门关上的瞬间，我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空虚。
接下来的日子，我和林若曦开始了分居。
她搬到公司附近的一个公寓，每周来看小溪一次。
小溪总是问：“爸爸，妈妈什么时候回来住？”
我只能摸着她的头说：“妈妈在忙工作，过段时间就回来。”
但我知道，这个家，已经回不到过去了。
一个月后，律师通知我，离婚协议已经准备好。
我看着协议书，手指停在签名处，迟迟没有下笔。
就在这时，周芷晴打来电话：“子昂，我要离开这座城市了。”
我愣了一下：“去哪儿？”
“去南方，换个环境，重新开始。”她的声音平静，“子昂，对不起，是我毁了你的家。”
我沉默了一会儿，说：“芷晴，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，祝你好运。”
挂断电话，我看着窗外的夜色，心底一片荒凉。
林若曦的背叛，周芷晴的告白，我自己的动摇，这一切像一场风暴，把我们六年的婚姻撕得粉碎。
我拿起笔，在协议书上签下名字。
但签完的那一刻，我突然想起小溪那天的话：“爸爸，你要对妈妈好一点哦，她很爱你。”
我放下笔，闭上眼睛，眼角滑下一滴泪。
或许，婚姻的裂痕，从来不只是她们的错。
我也有份。
http://50061.net/yiangtiyujieshao/728798.html
